一道近乎赤条条的人影,提着一口锋利的断刃,跳入了原先的河道之中。
河道水被放干,软塌塌的淤泥经过正午的暴晒,比起之前坚硬了不少。
赤足落下,依旧可以踩出很深的脚印。
但比起之前,已是好了不止一星半点。
这一声惊呼,将靠近的人惊醒,纷纷看来。
皇甫奇连续走出几步,方才回头,刀却依旧指着前方:“彼辈掘堤和泥,无非是见我马壮甲精。”
“然而诸君随我南征北讨,荡灭群凶,称精锐于天下,无马无甲,便奈何不得他们,任由这伙蟊贼挑衅么?”
众人幡然醒悟。
也不去着甲提靴,一个个都效仿皇甫奇,只持短刀、着短裤,赤脚下泥。
杨彪自诩饱读诗书,见多识广,但看到这幅场面还是呆住了。
一个个这幅模样,哪像是去打仗?
倒像是下地的农夫!
他反应过来后,连忙呼道:“不可!将士作战,岂能无甲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