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掌心居然有点汗湿。
没说出口的话是,方才贺云初蹲在那,明明离得很近,可是他却在她出神的空档,觉得这个人离得很远。
那种远不是隔着山海,而是隔着某种他跨越不了的媒介。
贺云初的怀念是真实的。
那里面藏着他看不见,也理解不了的东西。
“你抓疼我了!”贺云初轻呼。
那一瞬间卫司韫很想问一句,你是谁?
你不是贺云初,你是谁,从哪里来,是不是往后要走?
可他刚动唇,喉咙却一阵干涩。
他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。
也不知道贺云初会说出什么答案。
但是可以肯定的是,她不是以前的贺云初,跟贺逢没有任何关系。
不然,照贺锦绣的描述,她们此前在府邸时都是受压迫的,应当关系很好。
可是方才贺云初喊出的那声四姐,却显然带着生疏。
“卫司韫?!”
贺云初手腕被箍的生疼,又挣不开。
卫司韫人也像是魔怔了。
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贺云初空出的手在他眼前招了招:“嘿?”